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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標六 笹川京子
  
  要怎麼說澤田綱吉這個人呢?
  
  小時候他被小狗嚇著的滑稽模樣?亦或,現在柔柔弱弱的模樣?
  
  澤田綠可以說奈奈媽媽像春天的陽光,溫暖得逼人想哭。
  
  澤田綠可以說變態爸爸就是名副其實的變態,明明都有阿綱哥了,但每次從日本飛回來時都會拿ㄧ堆日式糕粿誘惑她叫ㄧ聲爸比。
  
  甚至大概是童年以來唯一的朋友,她可以說,獄寺隼人是個永遠固執而且不聽勸告的笨蛋。ㄧ昧相信自己相信的,其餘通通排除在外。
  
  然而,
  
  身為法定上關係的妹妹,澤田綠說實在並不太認識澤田綱吉。
  
  起碼,她現在確實不太熟。
  
  
  
  
  
  「……那個……」
  
  睜開眼來,昏暗的室內,澤田綱吉站在她的房間裡,一副吞吞吐吐要說不說的模樣。
  
  澤田綠的綠眼死死盯著他一下,沒隔幾分闔上眼,翻了個身又睡著。
  
  嗯,她確實有這段記憶。
  
  綠她不清楚莫名其妙來她房間的澤田綱吉究竟要幹嘛,但她確實有這段記憶。
  
  來日本的第三天,澤田綠的一天開始在那名擁有無上限溫柔的母親叫聲中醒來,ㄧ般來說,這個時間點只有她和奈奈媽媽,因為里包恩先生說阿綱哥有太多地方需好好調教調教。因此,每天早上,阿綱哥會被里包恩先生逼迫繞並盛鎮三圈才能上學。
  
  「小綠快去換衣服喔!不然上學會遲到!」
  
  在庭院澆花的澤田奈奈向那名和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相似的女孩子催促。因為她快趴進碗裡睡著。
  
  綠猛然睜大眼,很快從和飯碗拉開距離。她微微發愣了一下,而後察覺到庭院的視線,朝那名淺褐髮的女性露出笑容。下一秒,忽然發現事情不對勁,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後,兩三口吞下白米飯,慌慌張張起身奔向臥室。
  
  「唉呀、那兩個孩子都不知道像誰呢!」
  
  看著那名孩子背影,澤田奈奈做下結論。綱吉和小綠兩個人都是,不過最近綱吉在訓練,她有好ㄧ段時間沒見過那孩子忙亂地衝去上學。
  
  ──這麼想來,有些懷念呢!
  
  
  「奈奈媽媽,我去上學了!」
  
  才收拾好早餐,金髮碧眼的孩子碰碰碰的衝了下來,經過客廳時仍不忘朝她道別。
  
  「路上小心喔~」
  
  澤田奈奈勾起嘴角,即使澤田綠看不見,但她仍露出無比溫柔的笑容。
  
  當初家光問她願不願意收養一個孩子,是他們工作團隊撿到的孩子。她愣了愣,自有綱吉後她心滿意足,即使那孩子總是粗心大意。
  
  她問,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家光爽朗的聲音從電話筒中透過來,是女孩子喔,他這麼說。
  
  她絲毫沒有懷疑久未回家的丈夫,更不加考慮,屬於她的聲音堅定無比被吐出來,好呀!是個怎樣的孩子呢?
  
  通話後沒隔幾天,家光搭飛機從義大利回來,手上抱著仍在強保中的孩子。
  
  ──唉呀、難怪我問說是個怎麼樣的孩子時,親愛的你難得沒說話呢!
  
  家光一副苦惱的說,還好奈奈願意,不然這麼小的孩子要在工地中被我們帶大……這麼想來阿綱真的太幸福了!
  
  那孩子一直是個很乖的孩子。
  
  現在的她,非常慶幸自己當初認養了這個孩子。
  
  雖然綱吉是個好孩子,但身為女性的她果然還是希望有個細心的女兒呀!
  
  ※
  
  日本的天氣相當溫和。
  
  早晨的陽光在綠她一開門的瞬間灑下,雖然到中午肯定刺辣辣的磨人。她享受陽光的溫度觸碰她的皮膚,這時的陽光不會太烈,更不會如夕幕般無力。
  
  澤田家的洋房在住宅區處,早上的街道除了幾個慢跑的人和家庭主婦,看起來安靜無比。她剛來這個社區,沒認識任何人,當然也沒人認識她,但夏馬爾老師說,要以誠待人……嘛、當然這個範圍當然不包括黑手黨喔!
  
  她的老師牽著她的手,沙啞的嗓音混合著煙味說著。
  
  年幼的她眨了眨眼,調皮的扯了扯老師鬆垮的衣角,朝他甜甜一笑而後說:「老師,我要跟爺爺說你吸菸!」
  
  每當這時,總能看見夏馬爾老師眼中想要掐死她的慾望。
  
  澤田綠禮貌性的朝望了她一眼的老人道早。即使分明不認識對方。
  
  她想,直至阿綱哥或者大哥接任爺爺的位置,她會一直生活在這種被保護起來的溫柔當中。
  
  並盛的早晨相當和平,而且充滿活力。
  
  綠踏著鐘聲的最後一秒走進教室,初一的同年紀同學依舊沒有絲毫沉穩,在老師前來的時間吵吵鬧鬧。她向每一個和她說早的同學回話,而後來到她的位置。
  
  身邊名為澤田綱吉的兄長趴在桌上睡得死去活來,不見里包恩的身影。獄寺隼人懶洋洋的朝她揮了揮手當作問安,綠輕輕說了聲早。
  
  「啊、早呀!」
  
  綠才一拉開椅子,後桌的山本武正好進來,薄背心早已脫去,眉清目秀的臉上仍留有一絲水漬。看來是洗了把臉才進來。
  
  「早安,山本君。」
  
  阿綱哥跟她說過,那名少年山本武是棒球部的主力,似乎夏季什麼的大賽快到了,山本幾乎每天早上都有晨練。
  
  和夏馬爾在歐洲各國東跑西玩很不一樣。她念的是一所據說西歐排行前幾的高級貴族學校,但校風自由奔放,包括她,班上很多人並不會天天上學,甚至有些基於某些因素一整個學期神龍不見首尾。
  
  
  
  「阿綱哥、阿綱哥!」在導師進來時,扯了扯澤田綱吉的衣袖。
  
  然而兄長完全沒有反應。
  
  大久保一教室門,隔個鏡片的雙眼很快掃過依舊死死趴在桌上的男孩子。其中鋒利的目光,澤田綠忍不住背後發涼,更用力晃著澤田綱吉的手臂。
  
  --阿綱哥,你再不醒來,那個羅剎老師會連三天用粉筆把你叫醒啊啊啊啊!
  
  可惜的是,澤田綱吉依舊不受命運女神的眷顧。
  
  「澤田綱吉,你是不想上我的課嗎!給我去門外站!」女性老師咬牙切齒下達指令。
  
  在老師的怒吼之下醒過來的男孩子慘白隻一張臉,乖乖聽話。
  
  當然,獄寺隼人狂怒的護主,最終遭到和澤田綱吉同等的對待。
  
  罰站一節課。
  
  澤田綠無力地盯著課本,她轉來之後已連續三天做同樣的戲碼。要不是每天課表真的不一樣,她差點懷疑中了什麼巫術,時間在同一天循環之類的。
  
  
  
  放學後,綠她沒有參加任何社團。
  
  兄長被抓去挑戰傳說中很可怕的學長,獄寺則死命跟著去。
  
  沒有事做的她斯條慢理地整理好書包,教室裡剩下沒幾個人,有些甚至留下來自習。
  
  「明天見。」禮貌性的告別。
  
  澤田綠提起書包打算回家。
  
  
  
  「啊、等等,澤田桑!」
  
  沒走幾步聽到身後女孩子的叫喚,綠停下步伐,翠綠瞳裡拋出疑惑看了過去。
  
  她歪了歪頭,因為分辨不出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大概高了自己半顆頭,一頭暖茶色的短髮和同樣色調的眼睛。女孩子和奈奈媽媽笑起來時有些許相像。
  
  「不好意思呢,澤田桑待會有事嗎?啊、妳應該還不太記得班上的名字吧,我是京子,笹川京子,不介意的話直接喊我京子就可以了喔!」
  
  女孩子特有的柔嗓吐出再簡單不過的聲音。
  
  綠睜大了眼,八輩子來沒主動交友的她難得有同年紀的女孩子搭上話前來。
  
  「啊,那叫我綠就好,不然一直叫我澤田的話可能會和阿綱哥搞混喔!」默默在心裡記好女孩子的長相和名字,綠笑嘻嘻問:「怎麼了嘛?我待會沒事。」
  
  「那待會要不要和我們去吃鬆餅,最近有新開一家店,聽說還不錯吃喔!」
  
  她笑了出來,應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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