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Land

[es]損壞的音樂盒

 

＊夢女向自我流
＊CP：月永レオX千秋螢
＊時間線：剛回校的レオ

＊獻給在理想道路上不斷掙扎卻無法放棄的你。

 

 

01

就像是缺的一個鍵的音樂盒。
 

雖然仍能轉動，但是曲子已經不再是完整無瑕。

 

對於千秋螢來說，幼馴染就像彼得潘，傳說中的遺失男孩。
 

但是，離開了永無島的遺失男孩還是彼得潘嗎？
 

千秋螢不曉得，她目送彼得潘離去，高飛在永無島之外的男孩驟然失去羽翼，在暴風雨之夜墜落深深海底——她目睹一切，卻無能為力。

 

 

02
 

抱著從圖書館裡借來的樂譜，螢在轉彎時差點踩到趴在走廊的月永。
 

「啊、うっちゅ、小螢，妳怎麼在這裡？」
 

終於察覺到周圍動靜的橘髮少年抬頭，綠眸裡滿是疑惑。
 

在緊急煞車之下，收回踏出的腳，螢差點往後跌，說是差點這個詞是因為——月永憑著過人的反應能力跳起來抓住她的手腕。
 

「妳抱著這麼多書幹嘛？走路看不見路可是不行的喔！」而且還一臉「這孩子怎麼不省心」的表情說起教來。
 

有一瞬間，螢差點將手裡的東西往這個莫名趴在走廊的「障礙物」打。

 

 

「你才是為什麼在這裡？這裏是音樂科的區域喔！」
 

「啊？這裡是音樂科呀？」月永發出比她更加疑惑的聲音。
 

「......啊、算了，問你這個問題是我的錯。」螢將手裡的東西塞進月永的懷裡，「乖乖站著呀，我收拾一下，不要亂走喔！待會送你回去。」
 

說著，蹲下來收拾滿地的紙堆。
 

螢慶幸好在月永手邊的紙張夠，不然整個走廊將會是這個傢伙的「紙張」。

 

 

月永是她的幼馴染，可以說自有記憶起就有對方存在，是除了家人之外最親密的他者。
 

可是，至從那時候起，感覺和對方差了好幾步的距離，雖然互動起來沒有什麼異常，但總之就是不對。
 

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無法用更加具體的形容詞來說明這種古怪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從月永拒絕上學以來的改變。
 

在升上二年級的春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無暇的音樂盒突然缺失了一個音鍵。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啊、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去歐洲，然後就和mama一起去啦！』
 

『尋找inspiration之旅！哇哈哈哈哈！下次要和螢一起去，莫札特的故鄉超棒的，激起我源源不絕的妄想！』
 

事後，螢向對方詢問，得到的僅有這種「正常」的回應。
 

可是，這個人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莫札特的？

 

 

缺了一個音符的音樂盒縱使仍然能演奏出一首曲子，可是、可是，那已不再完整。
 

重複同樣旋律的樂曲發出扭曲的音調，儘管只有一點點，就好像公主發現床下的碗豆那樣異常。

 

螢還記得月永離開日本前搖搖欲墜的神情。那種看見世界末日般的表情怎麼可能被遺忘！
 

即使，他回來之後回復原先的活力，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哈哈哈！源源不覺的inspiration，宇宙通訊正常運轉中！』。
 

缺了一個音鍵的音樂盒，就算將缺失的地方修補好，能發出和原先一樣美妙的旋律，壞掉的地方更容易再壞一次——因為已經不再完整。
 

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無法做，更無法挽救什麼。

 

啊、好憋屈！
好不甘心！

 

二年級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呢？

＃

 

 

 

「啊！leader——！」新加入knights的一年級生鬼哭神嚎的衝了過來，「leader怎麼在這裡，不是說好了今天一起練習嗎？嗚嗚嗚嗚嗚！我找超——久的！朔間前輩也不曉得在哪裡，所以說，前輩們......欸？」
 

「......レオ。」嗯、先不說這個人為何可以晃到非偶像科的這邊，現在得先解決的問題是——レオ貌似翹掉練習了。
 

「誰呀？我才不認識這個傢伙！吶吶、我說小螢要去練習室吧！我有預感那裡會是個有趣的地方！！」
 

這麼說話的人抓住螢的手臂，一點心虛意思都沒有地說出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螢確實不認識這個穿偶像科練習服的紅髮男孩子，但有鑒於幼馴染的反應，她相信レオ並非不認識。
 

看看人家氣得都要哭出來了！

 

 

「レオ，去練習吧，不然瀨名君會生氣的。」
 

說起來，竟然是新人來找月永？
 

通常是瀨名君來抓人的說。

 

 

「不好意思，請問lady是音樂科的千秋學姊嗎？」
 

當螢還在想辦法扯下レオ死死黏過來的手時，偶像科的新人相當有禮貌地詢問。
 

螢愣了一下，雖然同屬於夢之咲學院，但各個科系基本不在同一區域活動，加上偶像科那邊相對封閉，沒有合作（或追星）關係的話很難清楚不同科的人。
 

看領帶的顏色應該是一年級的。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學弟。」
 

有禮貌的後輩來音樂科找人這點，螢相信應該是和レオ同組合的瀨名君授意的，這麼想想，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螢可以理解。
 

「我是偶像科一年級的朱櫻司，來這邊找leader前，瀨名前輩說如果看到千秋學姐時想要詢問一下近日是否有空閒的時間？」
 

「欸？瀨名君嗎？」對於瀨名君知道「有時候月永會晃到音樂科這邊」這件事螢不意外，可是，他找自己要做什麼呢？
 

不、最先詢問的是，瀨名君明明有她的郵件信箱呀！
 

為什麼還要透過其他人來問？

 

 

「不好意思，我也不曉得前輩找千秋學姊要做什麼，但、但是瀨名前輩想要知道千秋學姊近日的行程，前、前輩說的話有點難以理解，什麼『leader回來了，那麼就該回到原本那樣。』——可是，我不曉得『原本那樣』是什麼意思......sorry，果然司要先好好問清楚，對不起千秋學姊，我——」

 

原本那樣。
啊、是的。

 

 

「是嗎？我知道了。」螢緊緊抓住レオ的衣角，角色反過來了，這次是螢抓住レオ，不讓他離開：「朱櫻君是吧？麻煩你跟瀨名說下個禮拜，下個禮拜的放學時刻都可以。」
 

「欸？」
 

「我的信箱號碼從來沒有換過，請幫我跟瀨名君說一聲。」
 

「好、好的，謝謝千秋學姊！」這麼說著的紅髮少年揚起開心的笑容，就好像終於找到糖果藏在哪裡般心滿意足。
 

螢看著小少年的背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對幼馴染說：「欸？怎麼辦，瀨名君肯定會生氣的。」
 

像是明明出來找日常失蹤的國王大人，結果回去報告出：我向千秋學姊傳達了！
 

她都能想像瀨名君板起臉罵人的樣子！

 

 

「超～麻煩的！」月永レオ學著對方板起臉，接著一臉痛苦的說：「嗚哇！瀨名那個傢伙就像媽媽，非——常囉嗦的說！」
 

「那怎麼辦？」螢輕輕說著，她並不是想要詢問對方，因為螢深知レオ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不想要面對的、過去的、百口千瘡的，螢所不知曉的「那個時刻」——她該怎麼辦呢？
 

螢握住月永的手，如同小時候那般牽著，輕輕地開口：「如果不想回去的話，那陪我去練習吧？」
 

對上對方那雙翠綠色的雙眼，螢笑彎了眼：「這禮拜都是舒伯特的時光，有榮幸邀請敬愛的修伯恩先生*嗎？」

 

*舒伯特的摯友

 

03

天空中響起悶雷。
 

轟隆轟隆的，就好像動畫裡大魔王要出場時的配樂。
 

再加上壓得低低的雲層與吹起的燥熱風暴，對於小學生而言說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啊、就好像『魔王』。」小學五年級的月永レオ突然說，然後哼起了旋律。
 

那時還留著長髮的千秋螢一面壓著裙擺，一面試圖撥順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黑髮。對於幼馴染突然提出的話題，她抱持著疑惑的態度，過了幾秒才意識到對方再說些什麼。
 

明明是白天，天空黑得不像話，好像隨時會下起傾盆大雨，時不時的悶雷聲好比在心田上打鼓，用力的、像是要費盡所有力氣那般打著——就好像舒伯特那首「魔王」裡的爸爸，他在黑夜裡感受到的無力恐懼具象化。

 

 

「比起這個，レオ有帶雨傘嗎？」
 

「......嗯？」明明是男孩子，但螢卻覺得幼馴染像女孩子一樣可愛。他發出像幼貓一樣的咽嗚聲，睜大的綠眼裡滿是詫異。

 

 

欸、驚訝什麼呀？
 

饒是不太擅長反駁別人的千秋螢都想吐槽他了。

「ルカ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會不會害怕？」月永說著便拉起螢的手跑了起來。
 

月永ルカ是レオ的妹妹，有一頭漂亮的橘髮和與哥哥極為相像的綠眼，個子小小的，每次和螢說話都要仰起頭來。看著ルカ，螢心底每次都會升起想要妹妹的慾望，只可惜爸爸媽媽長年在海外公演，甚少回日本。
 

「等、等等，レオ！」跑在前面的レオ根本沒在看後方的螢是否跟得上來，螢只得出聲：「放開我，很痛的，レオ。」

 

「對不起呀、小螢」
 

她的幼馴染一直以來都是溫柔的人。
 

「沒事，我自己跑就可以了，ルカ碳一定會害怕的。」

 

 

結果，回到家只看見レオ媽媽留下的紙條，說和ルカ一起去商場購物了。
 

沒有見到可愛妹妹的妹控兄長氣呼呼朝螢控訴：「媽媽太過分了，ルカ一定比較想和哥哥一起玩！」
 

通常來說，螢不必說些什麼來附和的話。
 

「我們去玩鋼琴吧！」
 

他本人能自己找其他樂子。

 

那時候的レオ想什麼就做什麼，天真浪漫，毫無陰霾。
 

也不是在比對現在的レオ多麽的......有心思（？），不、應該說，難以捉摸，對、現在的レオ在想些什麼，螢覺得很難猜測。
 

就像隔了一條線，線裡的レオ悶聲自語著，螢聽不清楚。甚至只能見著他的背影，看不見他是否笑著、哭著。
 

就連螢想要靠近，一線之隔拒絕了她邁開的步伐。

 

 

04
 

Knights的活動頻繁了起來。繼DDD之後，為了洗清污名，以Knights的名義參與活動的機率明顯上升，像是義工、公益活動之類的，就連遠在音樂科的千秋螢都能聽到同學聊天的內容有他們。
私立夢之咲學院最著名的傳統是培養男性偶像，因此校內雖然設有普通科、戲劇科、音樂科等各科，偶像科仍是私立夢之咲學院中資源最好的地方，同時擁有優先權。
 

譬如禮堂的使用權大該除了開學典禮、結業典禮這種全校全員參加制的狀況外都被偶像佔據。明明音樂科練習時也需要這種場合作為練習場地，但是十之八九會以偶像科提出的申請為優先。
 

螢常聽見合唱團的友人在一旁抱怨，說學費都白繳了，合唱團的發表都要另外找學校之外的場合租借之類的。
 

說的也是，這也挺麻煩的。
 

雖然音樂科有很多獨立的練習室，可是，每每遇上考核期，考試地點總是簡陋到令人懷疑學校是否快破產。

 

 

「......等等、レオ，如果我理解沒有錯誤的話，現在是Knights的live time？」
 

千秋螢有點懷疑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啊、對、是呀......螢妳好吵喔！inspiration都要消失了！」Knights的現任隊長此時此刻坐在千秋螢的旁邊，一臉認真在筆記本上塗塗改改。
 

如果不是表演進行時，螢真想好好抓起レオ的衣領，大聲詢問「隊長大人怎麼在這裡？」或者「要聽live至少要把頭抬起來呀！」之類的。
 

——雖然唸了極有可能被當成耳邊風就是了。
 

已經長達半年沒有參加Knights集體活動的隊長依舊我行我素即興創作中，螢慶幸周遭的觀眾已將目光放在舞台上，加上レオ特地拉上帽兜，不然待會新聞社就有標題可以下了。

 

 

如果說，現在的場合在教室或圖書館，螢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可是、但是——
 

瀨名泉的眼神就快要把這邊穿一個洞了！
 

在這種演唱會白燈全暗下來的場合，他到底怎麼發現的呀！

 

 

啊、前幾天見過的新人發現了他們的隊長——然後漏了一個節拍，步伐踩錯了，成功（？）吸引住向來嚴謹的瀨名的目光。
 

嗚哇、簡直是慘劇！
 

雖然另外兩名隊員很快地補上失誤，四個人再次一致起來。果然是排行榜上前幾名的隊伍，這點失誤（還是那種明顯失誤）影響整個表演的整體性不大——至少台上表演沒有因此停止，而是自然而然的接續下去。

 

「在搞什麼呀？」
 

坐在另一邊的同班同學梅原幸小聲的說。
 

螢有點被嚇到，因為她把一半的注意力放在右手邊的レオ身上，不曉得梅原指什麼。

 

是呀、在搞些什麼呢？
 

無論是レオ，還是她自己。

 

「怎麼失誤率這麼多？」梅原幸指了指團員裡的紅髮少年說。
 

儘管整體看起來不錯，可是，夢之咲絕大數學生在未來或許會在相關領域工作，比起一般粉絲，觀賞偶像的live顯然觀看的方式有區別。
 

失誤就是失誤，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可能是新人吧？」
 

螢其實也不太曉得要怎麼回應。即使身邊的人是Knights的隊長、是她的幼馴染，Knights發生的事情其實和螢沒有多大的關係。
 

——是不是就是因為太過理所當然地無關，所以當時的レオ才沒有找她？
 

「跟『新人』沒有多大關係吧？」幸往螢的方向靠過來，恰好看到隔了一個位置的レオ正在塗塗寫寫，壓根沒有瞧一眼舞台上的事情：「螢妳的青梅竹馬在幹嘛？雖然學生票有優惠，但Knights的票也沒多好搶呀！」
 

「啊、不用理他，應該正在作曲，靈感來的時候通常都怪怪的。」
 

「編曲組的？喔！」幸發出意味不明的上揚聲，緊接著將重點轉回舞台上：「和一年前的風格完全不像，不不不、不是不像，應該說......嗯？少了衝擊力這種感覺吧？」
 

「衝擊力？」那是什麼形容詞？
 

「就好像在家家酒那樣的好朋友團體！」Knights的隊長大人突然發出聲音。
 

「對對對對！」就好像找到切合點那樣，幸有點興奮的點頭，「雖然我不是很敬業的粉絲，但好歹是個粉，Knights的live能跟多少就多少，最近的Knights好像少了些什麼呢？......等等、你的臉感覺很熟悉呀？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螢分別將兩個快離開座位、來個親密接觸的朋友們壓回各自的位置上。
 

對同班冷靜的說：「夢之咲的學生就那幾個，沒準學生餐廳見過？現在這不是重點，live可還沒結束呀！」
 

對擁有自來熟屬性的幼馴染：「好好坐好，好歹是自己的團，不看也不要造成騷動！」

 

 

驚悚瞬間！
 

螢壓著胸口，覺得心臟差點跳出來。

 

 

雖然レオ已經很久沒有站在舞台上了，但Knights的隊長這個稱號可不是那麼容易遺忘。
 

儘管世人皆健忘。
 

要是有個萬一——Knights好不容易聚齊五個人，開始朝著好的方向前進——要是有個萬一，レオ肯定會哭的。

 

 

05
 

「嗯？」
 

讓螢回過神來的是幼馴染的名字。
 

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在學校聽說過對方了。
 

畢竟世人皆擅長遺忘。
 

「千秋也對演唱會有興趣嗎？」
 

見到發呆的千秋螢突然回過神來，同班的小澤美佳興致勃勃地推銷：「偶像科最近好像接了一個大型的演唱會，是Ra*bit和紅月，叫那個啥的十五夜，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是『十五夜＊玉兔歡躍賞月演唱會』。」坐在小澤美佳後面的天野游補充。
 

「對對對，就是那個！」小澤美佳說：「超奇怪的組合，之前沒聽說過他們兩個團體有什麼關係的，之前校內B1時，紅月還贏Ra*bit贏的很過分，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們突然就合作起來？」
 

「好呀。」螢說。
 

小澤美佳還在喋喋不休Ra*bit和紅月的奇怪現象，螢看過演唱會的宣傳單後立馬回覆。這讓小澤美佳瞪大了眼。
 

不食人間煙火的同學突然世俗了起來，令人感到害怕！
 

「我都不知道千秋喜歡Ra*bit？」小澤美佳語帶疑惑的試探，見千秋螢仍一臉歲月靜好的模樣，換了台詞：「還是紅月？」
 

螢笑了笑，沒有打算作任何遮掩：「是『月永レオ』，Knights的月永。」
 

天野游看了一眼宣傳單上的參加名單，在最後才看到參與人裡最後的名字是這個。
 

「嗯？」自稱八卦小天使的小澤美佳試圖搜尋腦中的資訊，可是對她而言「月永レオ」這個名字已經淡化到這樣：「是Knights的隊長吧？」
 

「嗯。」螢肯定的回應。

 

 

就算她讀的學校專門培育偶像，千秋螢對於「偶像」這個職業所知甚少，如果不是幼馴染在隔壁科，她說不定完全不會在意。
 

要怎麼說千秋螢這個人呢？
 

她其實很奇怪。雖然音樂科專招收要成為音樂家的學生沒錯，但是，以千秋螢的實力和經驗來說，沒有去讀音樂名校反而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因為夢之咲學園本質來說是培育「偶像」的學校。
 

所以，對大多數同班同學來說，這種長年在大賽中拿到前幾名名次的同學是一種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加上千秋螢基本不太會主動聊天，要和她談一些生活的閒話或者約逛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至少對他們班來說是這樣。
 

——千秋大概除了上課之外就是練習了。
 

這是音樂科三年級的共識。

 

 

所以說，千秋螢會關注演唱會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月永レオ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和Knights一起出現了嗎？」小澤美佳喃喃自語著。
 

「但是那個月永也是作曲家呀，電車上不是有一段妳很喜歡的旋律就是他寫的。」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小澤美佳驚訝地要從位置上跳起來，「月永先生和我同學校？不不不、要驚訝的應該是原來月永先生的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天呀！！」
 

看著同學驚嚇的表情，螢忽然了解レオ老是說的「inspiration」是什麼。她現在忽然好想彈琴，輕快的、鮮明的旋律，指尖在黑白鍵上飛快的、猶如跳舞般走動。
 

突然之間，螢想到自由選曲要挑什麼了。

 

 

「我想到其中考的選曲了。」螢說。
 

「嗯？嗯？？？？」比起還在沈浸是否要去要簽名的小澤美佳，天野游發出疑惑。他是不是錯過什麼內容了？為什麼忽然談起期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