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第五章 山本武
  
  
  
  
  翠綠色的頭髮、翠綠色的眼睛,明明是象徵初春誕生氣息的美好顏色,偏偏被他的慵懶壓得半點生氣都沒有。
  
  年幼的他總帶著傷口。不過,先說好,他沒有自謔的傾向。
  
  絕對沒有!
  
  好吧、現在那點不是重點。
  
  他要說的是一個故事。
  
  一個沒有開始、也還沒有結束的故事。
  
  
  ──那是他一生之中最重大的轉捩點!
  
  
  
  ※
  
  是這樣的。
  
  一如往常。一年A班的第一節課總是在上課鐘響之後,還吵雜著。
  
  然而,
  
  通常澤田綱吉會利用這段時間來補充睡眠,最近里包恩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幾乎持續了三天以上5點多就起床,說是鍛鍊身體,其實、里包恩你根本是在整他的吧!
  
  可惜,澤田綱吉本人沒膽在那個偽變態小孩面前直話直說!
  
  今天的澤田綱吉和以往不一樣,在鐘響前安全上壘,接著便是趴著睡覺。直到班導姍姍來遲,澤田綱吉他才會醒來。
  
  今天的澤田綱吉除了如同以往一臉沒睡飽的樣子,此外,還增加了一點緊張。
  
  ──原因在於
  
  「我叫澤田綠。請多多指教。」
  
  標準的日語。一點和她的外貌都不和。
  
  澤田綱吉半是疲憊、半是緊張的蜜色眼睛直直盯著講台。
  
  嬌小得有點發育不良的模樣。
  
  在日本不常見的金色短髮削得很中性,巴掌大的臉蛋一點緊張都沒有,清澈的翠綠色眼睛無懼的看向前方,眼神很漂亮,和他不同,那個眼神好像裝載著永不枯竭的自信。
  她是澤田綠。
  
  那個來自義大利無血緣的妹妹。
  
  她身著昨天才剛拿到的並盛制服,看、衣服的褶痕都還有!
  
  
  
  澤田綠簡簡單單說完了一句。好吧、硬要說的話,有兩個句號所以是兩句?
  
  她翠綠色的眼睛在教室內看了一圈,最後,甚是無辜地瞧著把她帶進教室的年輕老師。
  
  1年A班的導師渾身不對勁回望,眼前明明是一個14歲左右,正值可愛時期的女孩,可是,為什麼有一種陰深深的感覺?……那孩子笑得燦爛,或許是自己太久沒去神社了吧!
  
  大久保清了下喉嚨,習慣性推了推那副無框眼鏡。
  
  「……咳咳、那個,澤田同學剛從義大利轉學過來,生活上可能會有些調適不過來,大家要好好照顧她。」
  
  他翻了下點名條,直指窗邊的座位。
  
  「澤田同學、妳就坐在山本武面前。山本、舉個手!」
  
  山本是個很陽光的男孩。
  
  這是澤田家光給的資料裡面說的。
  
  澤田綠翠綠色的眼睛甚是好奇看過去。
  
  山本煞是笑的愉快,眼睛因笑瞇的細細長長。
  
  然而,
  
  澤田綠的視線很快被別的事物吸引。
  
  「小綠、小綠,還可以吧,會不會很緊張?」
  
  ──澤田綱吉、緊張的是你吧!
  
  是的,澤田綠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位置在自家哥哥旁邊。
  
  「阿綱、澤田是妳親戚嗎?」
  
  因為位置很近,聽的澤田綱吉的問話後山本武好奇地靠了過來。
  
  澤田綠輕輕一笑,彷彿沒有什麼不對勁。
  
  「嗯、阿綱哥是哥哥,我是妹妹喲!」
  
  輕輕的,宛如清風拂過。
  
  澤田綠的聲音就是這樣。
  
  「啊、我都沒聽過阿綱有個妹妹,小綠、請多多指教,我是山本武喲!」
  
  山本慣性捎捎後腦杓,臉上自然地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他說出足以讓澤田兄妹倆吐血身亡的話。
  
  「昨天八神她才匆匆辦完轉學手續,位置剛好空了下來。小綠轉來的時機正好,坐在阿綱旁也比較安心吧!」
  
  澤田兄妹看著山本武笑得一點陰影都沒有,很有默契地,一褐一綠暸倒視線紛紛瞧向教室前面某個沒有插花的花瓶。花瓶不是值日忘記換花,而是它在不知不覺中被替換掉了!
  
  ──里包恩(先生)!這是你做的吧!
  
  剛好在小綠/我來時轉走,會不會太過明顯呀!
  
  沒有血緣關係的澤田兄妹不可思議的同時在內心吶喊。
  
  
  ※
  
  「喂!怎麼連妳也來日本了!夏馬爾那個傢伙什麼也沒說呀!」
  
  一到下課時間,一頭銀髮的獄寺隼人拖著辦發呆的澤田綠到保健室。
  
  「喂喂、隼人,這麼說我可是會傷心喔!小小綠可是連我都沒說呢!」一旁的夏馬爾正大光明看著18禁刊物,一邊分神注意兩名孩子。
  
  澤田綠翠綠的眼裡晃過促狹意味,瞇起眼,獄寺隼人被她這意味不明的動作惹得想掐死眼前的人。
  
  「啊啦、因為爸爸太煩人了嘛!」一直向她炫耀奈奈媽媽多麼可愛溫柔,「是說在這邊看見獄寺才令我驚訝喔,連碧洋琪姐姐都來了!」
  
  「啊……諸多原因嘛!」他才不會說一開始是負氣來日本的呢!
  
  「那麼,因該沒有什麼事了吧,隼人。」
  
  澤田綠笑了笑,ㄧ張小小的臉蛋明媚起來。
  
  「……是沒什麼是啦!」
  
  頓時不知如何做反應的獄寺難得說話吞吞吐吐。
  
  自六歲見面以來,澤田綠斷斷續續會和他用電子郵件連絡,可以稱得上是難得的同年紀朋友。可是,明明是朋友的話,為甚麼連來日本這種事都不說一下。他當初前來時還特地告訴她呢!
  
  要知道,班上雖然在早自習一直處於浮躁的氣氛,說是又有海歸子女轉來,但這和他完全沒有絲毫關係。他在意的是,今天的十代首領貌似相當不安,但今天並沒有任何小考!
  
  正當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開口詢問首領原因時,跟在老師身後的熟悉身影確實讓他狠狠的停止呼吸。
  為甚麼這傢伙會來日本呀!
  
  儘管多年未面對面見面,他ㄧ眼就可以知道眼前那名金髮碧眼的女孩子是六歲那時見過面的那位!
  
  「喂喂、隼人我這裡可是不歡迎男孩子喔!小小綠出去了,你也快走!」
  
  「吵死了呀!夏馬爾!」
  
  暴躁的少年朝保健室醫生大喊,絲毫沒有尊師重道的意味。而後跟隨離開的女孩子的步伐。
  
  夏馬爾打了個哈欠,食指捎了捎臉頰。
  
  ──分明就像久未被順毛的貓咪嘛!
  
  他給那個暴躁少年下了這個定義。
  
  ※
  
  澤田綠和獄寺隼人ㄧ答ㄧ唱拉開教室的門,裡面頓時ㄧ派安靜。
  
  連澤田綱吉都苦著一張臉,褐眼裡滿是擔憂。
  
  澤田綠眨了眨綠眼,不明所以,而後看向獄寺隼人。
  
  後者同樣不明所以,但很快拋下這個疑問,飛奔到他的首領面前。
  
  「十代首領,你在等我嗎?不好意思,剛剛出去處理了些事,請不要為我擔憂!」
  
  ──不不不!隼人、阿綱哥分明不是擔心你呢!
  
  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獄寺隼人在想些什麼,澤田綠大抵可以猜想。
  
  「呦、阿綱哥,你們在聊些什麼?」
  
  她拉開澤田綱吉旁邊的位置,神色稱得上是愉快的問。
  
  「啊……不、不不,沒什麼!」
  
  澤田綱吉神色慌張的撇向山本武。
  
  身材高挑的爽朗男性咧開嘴露出一排漂亮的牙齒,說:「小綠和獄寺在國外認識嗎?」
  
  剛才獄寺ㄧ下課就起身拉走新來的轉學生,害得班上一陣納悶,進而轉變成「是不是因為同是歸海子女所以互相不爽對方吧!」,因此,剛進教室的澤田綠和獄寺隼人才會看見異常安靜的教室。
  
  這麼說來會讓班上這麼聯想有一半是獄寺隼人的關係,誰叫他粗暴的性格在同年級之間非常出名。
  
  「耶?」澤田綠歪了歪頭,道:「是世交吧!」她扭頭過去看向在澤田綱吉身旁的銀髮少年。
  
  獄寺隼人皺起眉,卻還是開口回答:「……應該是吧!」死老頭的交友情況他怎麼可能曉得。
  
  非常擔心自家妹妹和友人會打起來的澤田綱吉默默鬆了一口氣。
  
  「那待會去我家,我們來歡迎小綠吧!」
  
  「啊?為甚麼要去你家!」
  
  「獄、獄寺!」不要打起來呀!
  
  「哈哈、獄寺你還隨身攜帶玩具炸彈!」
  
  「誰跟你說是玩具呀!」
  
  「哇、哇哇!」拜託,誰來阻止他們!
  
  澤田綠拉了拉澤田綱吉的衣角,而後說:「阿綱哥,我不吃芥末!」
  
  ──拜託,有誰來拯救他的日常生活!
  
  澤田綱吉發自內心尋求英雄!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皋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